强奸奇案 江铭辉 五梦网
从前,台湾彰化县有一个知县。此人脾气古怪,说话诙谐,引人发笑,审案不依官场规矩,常常别出心招。
他到任不久,彰化县里发生了一桩强奸案,知县把原告递呈的状纸认真地翻阅了一遍,就叫书吏写了一块牌告。内容是三天后开庭审理此案。并告诉递状的人三天后审理此案。
到审案这天,公堂外边早就围了密密麻麻看审案件的人。
只听值班差役高叫一声:「大老爷升堂啦!」知县身着官服,神态自若,跺着方步走来,坐在太师椅上。并传话要「强奸案」原告及被告上堂。
原告是一个中年妇女,年纪四十多岁。跪在堂下,那女人禀道:「民妇姓柳名巧云,育成里人。家里只有我和丈夫二人。三年前,有个无家可归的外地人叫林裁缝,流落街头,民妇见他可怜,便收留在我家。不料他忘恩负义,居心不良,趁我丈夫出外拜访亲戚之际,闯入我卧房,关闭房门,捂着我嘴巴,将我抱上床去,让我动弹不得,我一直努力挣扎,他的指甲划伤我的大腿,但我还是被奸污了。这时我的丈夫回家,一脚将房门踢开,林裁缝才罢手。请大老爷作主,严惩这个老不修的林裁缝。」
原告诉完,知县就问被告林裁缝,他年约五十多岁,面容憔悴,骨瘦如柴。跪在地下泪流满面,连呼冤枉。
知县叫他慢慢地讲。林道:「启禀大老爷,小人是淡水人,做裁缝手艺多年。三年前来到彰化县育成里谋生。柳巧云和她的丈夫夫妇听说我有裁缝手艺,便留我在他家居住。白天我出去帮人缝衣,夜晚住宿他家,无事就帮他看家。几年来,我帮人缝衣所得的工钱都存放在他们夫妇手里,日积月累己积存在他们手里也有一百多两银子。因半月前接到久别多年的儿子来信,催我回家安度晚年,因此我几次向他们夫妇告辞,并请她们还我积存的银子。不料有一天柳巧云不存好心,叫我进她卧房拿银子,我不疑她有企图,就跨进她的房门。进入房间后,柳巧云便脱脱光她身上衣服,放声大哭,说我奸污她,这时她的丈夫,随即踢破门,不由分说,我强奸他妻子。我怀疑这是他夫妻预先设下的圈套,诬陷我。请大老爷明察,并叫柳巧云夫妇归还我多年积存下来的血汗银子,好让我回家和小儿团聚。」
知县听完原告、被告的陈述,略微思索,即叫差役骯扛来一根大木柱和一把大秤,放在公堂上。围观的人无不莫名其妙,不知拿这木柱和大秤有何用?历来审讯强奸案,都是打屁股、掌嘴巴,重罪的用重刑的夹棍等刑具,未见有搬来木柱、大秤的。众人正猜疑时,知县向差役说道:「把柳氏的身子称一下,看有多重?」差役动手在柳氏腰间栓一根带子,把柳氏挂在秤钩上。顷刻间差人禀道:「原告柳氏体重138斤半。」知县又道;「称木柱有多少重量?」差人称了禀道:「木柱65斤3两。」观看的人们又不禁小声地议论起来,道:「这木柱与本案有何牵连?」知县又叫林裁缝把木柱抱起来在公堂上绕一圈,林裁缝不敢违命,用尽全身之力,也没有办法把木柱抱起,直累得喘不过气来。观众们都为林裁缝着急,不知抱不起木柱要判他什么罪?知县看在眼里,突然把惊堂木一拍,厉声说道:「林裁缝停止抱木柱了。」回头指着柳氏喝道:「妳口口声声说林裁缝奸污妳时,把妳的大腿抓伤,本官要妳脱下裤,让在场的众人看看伤势, 林氏一听说要脱裤,这在古代对女人是非常严重的,她抬头一看,见二个差役前来脱她裤子,不由紧张起来。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中也要顾及羞耻,便紧紧捏紧裤带,拚命挣扎,死死不依。大声豪叫道:「请大老爷开恩,我情顾掌嘴巴,或打屁股!」她向两个差役口咬,在法庭上展开「卫裤战」几分钟之久,二个身材强健的差役无法对柳氏的裤子脱去。
过了一会儿,知县把惊堂木用力一拍,说道:「住手。」接着站起来向左右听审的人说道:「各位父老,林裁缝没有强奸这刁妇,刚才大家都看到林裁缝抱不起这六十多斤重的木柱,刁妇体重一百三十多斤,林裁缝怎么能将她抱上床去,再则衙里的差役都按不倒她在地上并脱去她的裤子,难道手无缚鸡之力的林裁缝能把她按在床上施以强奸吗?」
分明是她们夫妇设下陷阱,借机诬告,存心要侵吞银子。这等恶人该当何罪?请父老们公断。」听审的人们高声应道:「严办她们夫妇诬告罪!严加重刑。」
这时,柳氏夫妇见真相败露,激起公愤,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叩头求饶:「小人夫妇见财起意,共谋策划陷害林裁缝,企图吞没他的银两。」知县见他们夫妇已供认不讳,便喝令二人当堂画押招供,了却此案。听审的人称赞知县审判精细,明察秋毫,是当今的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