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兇殺卻無罪 江銘輝 五夢網
朱若蘭人如其名,長得凹凸有緻的身裁,天使般的面孔,亭亭玉立,嫵媚動人。但已經年屆不惑了。
但不幸的是她嫁了二位有錢的丈夫,這二位超級富翁都六十幾歲就去世了,轟動一時。
潘警官奉命來到朱若蘭的寓所調查這二件命案。
他對朱若蘭端詳很久,發現她雖然有50幾歲,但臉頰像18歲的少女那樣呈著桃紅色,整個看,身材是豐腴的、柔軟的,這使她更嫵媚動人,也更令人產生好感。
「來杯白蘭地如何,潘警官?」
她拿出杯子就要斟酒。
「謝謝妳。」潘警官婉謝著。
若蘭漾起了微微的笑意,坦率地說:「想必您是為了我把丈夫們毒死的事來調查吧!」
「夫人!」潘警官遲疑起來,不知如何回答。
「想必您已經問過附近的民眾。他們都相信我毒殺二個丈夫。」她是那麼平靜說。
「夫人,我們已檢查1958年1月間過世的吳耳忠先生,和1973年5月過世的柳承安先生的遺體,取出他們內臟化驗。知道他們大致死因。」
她聽了說:「您說您們早就做過了化驗,上級命令你作這個案子的負責人,到我這兒來調查我。想找出我二個丈夫是不是我毒殺的。」
這一句話是事實,潘警官覺得再否認,未免愚不可及。因此,不如運用坦率的方式,讓她解除警戒才是上策。
「妳說得一點也沒錯。朱若蘭小姐。但是‥‥」他盯住她說:「一位女子接連地讓兩位有錢的丈夫死亡。沒錯,這兩位是有一把年紀但也還不算老人,並且兩位都在結婚後就把他們相當可觀的財產遺留給未亡人‥‥我相信妳懂我講這些話的用意。」
「當然懂。」朱若蘭說:「如果可以,那就讓我把一切坦白說出來,潘警官。」
「只要妳願意。」潘警官裝著若無其事地同答。
「好的。」
朱若蘭透過那扇窗,任微風把她身上的香味吹送到潘警官的鼻子。潘警官人都酥了。心想,不可能的,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吐露一切?
「潘警官,您對食物的藝術懂得一些嗎?」
「略知一些。」
「那麼對愛情呢?」
「也是。」
「那麼‥‥」隨著深深的呼吸,她的胸口高高地隆起。潘警官看了,神魂顛倒。
「我可以這麼說吧。我,朱若蘭。故意地,長期地,用完全的計畫,把第一個丈夫60歲的吳耳忠先生殺害了,同樣地,把第二任丈夫,65歲的柳承安先生也殺害了。當然這些都是有某種理由的?」
朱若蘭接著說:「我是因為聽從了家人的勸告,不要和吳耳忠先生結婚。當時我還是個年輕的小女孩。但我還是結婚了,吳耳忠好像豬一樣,在吃方面貪得無厭,粗魯、貪婪、愛說大話、騙窮人、欺負無辜的人。還有,儒弱、卑鄙、骯髒,令人不愉快的劣癖,數也數不完,換句話說,人老了所有缺點都有,可是體貼啦,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潘警官點點頭。
「那麼柳承安先生呢?」潘警官說。
「他更老,正如我和他結婚的時候,我比第一次結婚老了很多。」
「他的意志很薄弱。他不像吳耳忠那麼充滿獸性,但是本性恐怕更惡劣。因此我毫不受良心譴責地認為吳耳忠應該死,柳承安更該死。」
潘警官小心翼翼,以避免打亂了思路。
「妳怎麼殺死這二人呢?朱若蘭小姐。」
她臉上微笑著,說:
「您一定知道烤小火鵝那種料理吧?或者印度雞加厘肉啦,香酥雞,虎珀雞凍,那波里蛋煮乳酪啦,魚香蹄花啦,漢堡牛肉餅啦‥‥」
「夠了,夠了,朱若蘭小姐!我口水都快掉下來了,而且這麼多名菜,叫人差不多喘不過氣來。但妳說,怎麼全都是油膩的料理啊!」
「是您問我行兇的手法嘛,潘警官。我除了這些以外,還用了好多種類似的料理。並且在每一種料理當中加上了少許壯陽食材‥‥」
她說到這裏,忽然緘口了。潘警官飲著白蘭地。
「我作菜的功夫是一流的。就在我快22歲的時候,家父他是名滿台灣的廚師,正好過世前,在他過世前,他告訴我說:我的手藝除了溫火清蒸方面的技術還稍有小小缺點之外,我已經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朱若蘭說。
這時朱若蘭把身子轉過去。那是多麼動人的肩啊,潘警官想。除外,她還有那令人不容忽視的腰,和有彈性的臀部。她又說: 「我專撿那些濃膩中最濃膩的,做成不同外表的料理,教他們不由得食指大動。還鼓勵他們拚命地撐,撐夠了就睡,然後再撐。我還要他們牛飲葡萄酒,讓他們能多撐些。這樣一來,像他們那種年紀的人,又怎麼能夠長壽呢?。像吳耳忠或者柳承安那種人,能活到60出頭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那麼愛情呢?朱小姐?」潘警官追問。
「濃膩的食物也會產生愛,何況我又加一些壯陽食物,如蝦、蟹、生蠔及牡蠣等海鮮。警官先生。我也勾引他們,他們都會和我做愛,我也鼓勵他們去與酒家女做愛。他們就那樣一命嗚呼了。
吳耳忠活了60歲,柳承安活了65歲。」
潘警官聽了突然起身,說:「聽妳一番話,我認為妳無罪,我沒有辦法逮捕妳。」
話雖然如此説,但是二雙眼睛色迷迷一直飣著朱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