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爾〈昆蟲研究先驅〉(2)  江銘輝  五夢網

四、回到家中

轉眼間，到了1830年，法布爾已經6歲了，是進小學的年齡，由於瑪拉邦村沒有學校，祖母只好把法布爾送回聖‧里昂父親家裡。

回到家裡，法布爾驚訝的發現，和方圓幾里內看不到一戶人家的瑪拉邦村比起來，聖‧里昂鎮實在熱鬧多了。這兒大約有一百五十戶人家，人口多達五百人以上呢!

接著，他又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家狹窄得只有一個房間，可是他非常喜歡屋裡的窗子。因為法布爾家位在地勢比較高的地方，由這個窗子看出去，整個山谷裡的人家都可以一覽無遺。

在許多房屋中，教堂那尖尖的鐘樓顯得特別高聳，當它「噹!噹」的響起渾厚的鐘聲時，人們立刻知道黃昏的祈禱時間到了。

負責敲鐘的是村裡的小學老師利卡爾，就是他為法布爾取名字的。法布爾出生時他己經六十二歲，現在法布爾六歲，算算利卡爾老師應該有六十八歲了。

五、進入小學

法布爾所讀的學校十分特別，課堂又兼作廚房、宿舍、飯廳，甚至還是豬圈和雞舍。校長，也是老師，他替一位大地主管理村上的土地，又兼理髮師、教堂的打鐘人，他常因雜事而給孩子們停課。每當這時，法布爾就被父親喊回去放鴨子。

在利卡爾老師的私塾裡，法布爾學到了好多在山野間、小河裡可以玩的遊戲，但是課業一點也沒學到。教科書裡的文字，他一個也不認識，經常只能瞪著課本封面上的鴿子圖案發呆。

課堂上，認識和書寫A、B、C等字母是惱人的事，有一天父親從鎮上買回一本圖書，這本圖書把動物的名字依照A、B、C，由於是由動物圖書中記下。譬如，從家中窗戶望到樹上的一些小動物經常可以和這本書的畫像相映照。

這是一本從法文「Ane」開始，強調第一個大寫字母A，由此教導認識A這個字母的有趣書籍，由「Boeuf」牛，認識了字母B；由「Canard」鴨子，而認識C;由「Dindon」火雞，認識字母D。法布爾覺得非常有趣，反覆地練習看，但有時也會碰到讓人苦惱的地方，譬如書中教人認識字母H、K和Z時，它以「Hippopotame」河馬、「Kamichi」赤鶴鳥，和「Zebu」斑馬為例子，可是法布爾從未看過這些鳥獸，無論怎麼用心學習，都無法將文字與實物連接起來，所以每練習一個字母都得花買好長的一段時間才能背誦下來(圖2)。

圖2：圖畫書裡的動物按A、B、C字母的順序排列，這樣法布爾就能看圖識字。

不過這小困擾，很快就解決了，因為父親幫他解釋困難的圖片。

由於法布爾非常喜歡動物，在父親的指導下，沒幾天就把那本書裡的動物名字全背熟了。而他一直讀不來的學校教科書，竟也在不知不覺中琅琅上口。

父母都十分驚喜的說；「原來我們的法布爾這麼聰明呀!」

於是父親又買回一木書，這是名詩人拉封丹寫的《寓言》。書裡的故事如「蟬和螞蟻」、「狐狸和葡萄」等都是以動物為主角，再配上有趣的插圖。其中的狼、鵲、兔子、驢、狗、貓……等都是法布爾喜歡的動物。

這本書全是用法文寫成的，就算請別人唸也無法了解其中的意思。可是在每天不停的大聲朗讀之間，法布爾竟不知不覺的將內容全記下來了。

就這麼一點一點的學習，法布爾逐漸能看懂一般的法文書了。對他來說，書就像家中那扇能眺望全世界的小窗，為他展開一片更廣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