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納(2)〈免疫學之父、種牛痘發明人〉江銘輝  五夢網  

四、   回故鄉開業

在倫敦的兩年學習使詹納得益匪淺。兩年後，他認為自己應該獨立行醫了，漢特也認為是時候了。同時也答應金納，如果發生了任何疑問，都可以寫信來，他會在書信上為他解答。經過慎重考慮，詹納謝絕了留在倫敦開業的邀請，快定回家鄉去開業。他內心始終懷念著家鄉，一直強烈地渴望回到伯克萊山谷。

1773年，詹納回到了闊別多年的家鄉，哥哥已為他準備好一間小診療所，他將在這裡開始新的生活。這位二十五歲的青年，開始了輝煌燦爛的醫生生涯。

這時他的醫術與當代的名醫相比並無遜色，而所需要的是臨床經驗，他的診療所雖然簡陋，卻很快興旺起來，詹納的高超醫術傳遍了周圍的山谷，不久老師魯特勞醫師來信說他的名字巳被列人格列斯特醫學會的會員名單中。

五、天花與麻診

有一天，詹納識到了一本狄福所著的「疫年日記」，他覺得非常感動，他認為天花不應當是一種無法控制的傳染病，他下定決心要對這種病上作一番徹底的研究。尋求出一種有救的治療辦法。

  他首先收集了許多有關天花流行時期的記載，他博覽群書的結論是天花和麻疹一樣，在當時大家都已經知道，如果一個人患過一次麻疹，一生就不會再患麻疹。對一個青年人或中年人來說，麻疹是一種危險的疾病，但是對一個幼童來說，只要發幾天高燒，就會平安無事，所以父母發現自己幼年的子女患麻疹，反而非常高興。天花的性質和麻疹一樣，只要得過一次。一生就不會再患，可是天花的死亡率要比麻疹的死亡率高，而且幼童得了天花也很危險，重者死亡，輕者也很容易曾下痘疤，變成麻臉。尤其天花傳染得很快，流行起來，地域也很廣。

六、孟泰谷夫人的小說

金納在女作家也是英國大使的妻子，孟泰谷夫人( Lady Mary Wortley Montagu：圖3)的一本小說上讀到了一段敘述，說是中國人把握了患過一次天花，就終身不會再患的原因，所以故意把天花細菌注入幼童裡內，使天花菌的毒性減低而發作，等發作之後，就可以一生安心。可是這種方法並不十分安全，有些人在接種之後，反而喪生。孟泰谷夫人的書出版於1717年，到了1770年的時候許多英國人都知道了中國人接種牛痘預防天花的傳說。但是沒有人相信這種不可思議的事實，甚至有人認為這是小說家筆下幻想，不可能有人願意自惹天花上身，英國人更是不敢親身去試。金納也對於孟泰谷夫人的敘述，半信半疑。

圖3：孟泰谷夫人(摘自維基百科，作者：George Vertue )

七、   染過牛痘，終身免疫

牛痘（vaccinia，cowpox）是發生在牛身上的一種傳染病，它的症狀通常是在母牛的乳房部位出現局部潰瘍。牛痘由牛痘病毒引發，而該病毒是天花病毒的近親。如果擠奶工的皮膚上有傷口，該病會透過與牛隻的接觸而傳染給人類，患者皮膚上出現丘疹，這些丘疹慢慢發展成水皰、膿皰，還會出現一些其他的症狀，比如發熱，出現淋巴結炎、淋巴管炎。通常，人感染牛痘大約經過3至4周就可以痊癒。

就在這年的春天，詹納應邀去鄉下的一座農場給一個農夫治病，發現有十五個擠牛奶的少女，個個皮膚白淨光滑，於是他讚美他們的善於保養皮膚，有一個少女說，因為她們在擠牛奶時，都傳染過一次牛痘，所以沒有生過天花。

診斷結果，這位病人被確診為天花，病人的妻子因未患過天花所以不適合看護病人。有一位擠奶女工主動提出由她看護病患，她說她患過牛痘，不會傳染上天花，因為之前她已看護過好幾個患天花的病人了。詹納同意讓地來照料病人。

有意思的是，後來那位擠奶女工真的沒有從病人那裡傳染上天花。

根據當時的英國鄉間流行一個民間傳說：一個人只要曾經染上牛痘，便不會再染上天花。擠牛奶的女工多數都曾感染牛痘。

這件事重新引起了詹納的興趣，他必須收集牛痘使人免疫的證據，他必須所究牛痘膿胞本身。可是10年來，這地區的牛沒有患過牛痘，看來，詹納只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