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动物-中国瑞狮 江铭辉 五梦网
一、前言
图1:幻想动物-中国瑞狮
中国不产狮子,狮子名字传入中国的时间大约是汉朝得的时候随佛教传入中国,佛经说狮子是文殊菩萨的坐骑。但那时候可能连印度都已经没有狮子了,因此中国人从来没有看过狮子。
中国人相信狮子可以驱邪避鬼,因而被认为是神兽,牠又能克恶魔,因此宫庙前或栏杆、桥头、大厦都安置石狮,或画上狮子的图画,以达到驱魔避邪,镇压招福的效果。因此在宗教祭典或民间赛会,都有舞狮的表演,但我们仔细看目前这类的狮子,好像和真实的狮子不太一样,牠们五花八门,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有:闭口狮、开口狮、醒狮(又称广东狮)及北京狮等四种。
二、中国古人的确没有看过狮子
中国古人没有看过狮子是千真万确的,虎、马、甚至于犀牛、大象等字在殷墟的龟甲文中早就已经有了,如孔子谈到犀牛,舜的弟弟叫「象」,因为那时候牠们都是华北的土产,所以中国人按其形状造出文字来,狮字没有生产,当然不在龟甲文的象形文字内。尔雅里也没找到「狮」字,因为那时候中国人根本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种动物。
大概到了佛教东来之后,才知道有如此一种头生长毛的厉害野兽。但是只是耳闻,中国人从来没见过牠的图像,一直到明末李时珍写本草纲目的时候,那位大博物学家也没把狮子说出道理来,因为他也没有看过狮子,他说狮屎是安息香,狮尿可以腐烂铜铁等的话。所以中国古人是没有见过狮子,狮和龙凤麒麟全是想象中的神兽。
三、狮子的分布
为何说中国古人没见过狮子呢?这要说到狮子的分布情形,现在狮子仅产于非洲东部。在叙利亚、以色列及东方一带是没有的。但是只要翻开旧约、新约的圣经来看看,就有若干引用狮子的地方,旧约比新约讲更多,最著名的是旧约旦以理与狮群的故事,旦以理被抛到狮坑,居然与狮子和平共处。巴比伦和亚述的宫殿残迹上也有凶猛有力的狮子浮雕。最早期的希腊建筑有那著名的狮子门。这些狮子全是按照实物描写或雕刻的。由此可见在在二千年前,在新月沃原上还有狮子生存着。狮子的分布一直延伸到印度,但没有到中国,所以在二千五百年前佛经里也提到牠。但以后在印度的狮子最先消减,渐渐连近东也没有了,现在只剩下东非了。所以在狮子的全盛时代也没有分布到中国来过,中国人当然无从看见狮子实物了。
四、中国人想象中的狮子
画龙以蛇为本,画凤以雉为本,画麟以鹿为本,虽不像,却多少有点「沾亲带故」,好歹有那么一点儿的意思,那么画狮子以何物为本呢?
传说中画狮子的蓝本有二种:
1、以哈巴狗与外国人对狮子描述为蓝本
中国古人仅知狮子是头有长毛的动物,于是根据国外看传说就把一种头生长毛的狗叫哈巴狗做蓝本,哈巴狗耳垂,眼大,额圆,与鼻平;腿短,尾毛如帚。牠就是狮子的蓝木,中国狮就从哈巴狗蜕化出来,不过增加一点威猛的神态,嘴改大了,獠牙生出来了,所有的头、耳身、腿,和尾仍和「哈巴狗」一模一样。
石狮的标准:狮子既以哈巴狗为蓝本,哈巴狗足太矮,如要站看不够威严的,所以坐看的姿势比较好看,头上的长毛改成一个一个螺旋状的圆堆,耳小,下垂,无长毛、眼圆突,但眼窝要深,才显出精神来。如平平的眼窝上突出两个大眼,岂不难看。鼻梁上有几道横的皱纹,鼻头要圆而厚,如相书上叫做狮子鼻。颈上挂铜铃与否皆可。尾短,但毛很长,尾巴为了雕刻方便大都贴在屁股上。四肢粗短,但必须要而有力,显出肌肉的强健。
狮子通常是一对,有一公一母,公的前脚踩绣球,母的脚下踩一小狮子,小狮(如图2)。最标准的石狮,是慈西太后的颐和园内的铜狮(图3),全有一丈多高。
图2:台湾庙前的一对狮子
图3:颐和园内的铜狮与哈巴狗
台湾的庙宇中门两侧也有石狮造形但为典型闽南风格,雄狮右前脚戏绣球,额头宽广,塌鼻朝天,张口咧嘴,嘴内含珠,颈上系铃,尾巴贴背,额头及背部有波浪卷鬃;雌狮大口紧闭,前脚抚逗小狮,两狮均以石刻成,神情生动,威而不猛。笔者的故乡「彰化县的员林镇」有一座叫王爷宫的庙,庙前也有二只石狮,一只嘴里含着珠,另一只脚踏一颗珠。
台湾与福建同属为南方系统,狮子强调姿势,重视表情,体形较小,与北方雄伟刚健、体态高大的造形迥然不同。
2. 以北京狮子狗、西藏獒犬及外国人的描述为蓝本
图4:北京狮子狗的侧面很像狮子(左,摘自维基百科),北京狮子狗(右)
以北京狮子狗、西藏獒犬及外国人的描述为蓝本是大多数人都同意的讲法,北京狮子狗(Pekingese)是哈巴狗的一种,重达3.2至6.4公斤,站着约15-23厘米,但他们有时会更小。这些较小的哈巴狗通常称为“袖子”哈巴狗。这个名字是取自远古时代,当时皇帝将极小型的狮子狗放在他们的袖子里。北京狮子狗从牠们的侧面看很像狮子(图4),但因为体形太小,因此古人又搭配雄伟凶猛的西藏獒犬,再加上外国人描述的狮子形状,画成中国人想象的狮子,其实根据佛教的传说这种北京狮子,牠们本来是一只大狮子,是某种原因变成现在的北京狮子狗。故事如下:
狮子和狨猴:一只狮子和一只狨猴坠入爱河,但是狮子太大。狮子跑到佛陀之处,告诉祂,他的困境。佛陀允许的将狮子缩小到了狨猴一般的大小。就是现在北京狮子狗的由来。
蝴蝶狮子:狮子爱上了一只蝴蝶,但蝴蝶和狮子知道他们体形的差异太多,需要克服。他们一起去求了佛陀,允许它们的大小相符合。这就北京狮子狗的由来。
另一种传说说,狮子狗是狮子和一只猴子的交配而产生。
因为北京狮子狗被认为起源于佛陀,牠们变成寺庙的一只狗。因此,他不是一个单纯的玩具。他们娇小的样子可摧毁出没宫殿或庙宇的小恶魔。但他的心脏又大。
四、结论:
现在我们看到的中国式狮子,不知道起于什么朝代,但很明显应该是在汉朝到宋朝之间,因为东西方大量交流,西方的狮子应该会传入中国,也有很多看过狮子的外国人来到中国,根据记载,从元朝开始,忽必烈大概就看过狮子,或许还饲养过,马哥波罗游记里说大汗出猎时有几万只猎犬,还用马车拉着狮子,要用牠时就放出来。那时候万邦来朝,进贡之物品当然可能有活的狮子。举一个例子来证明,证明元代确有真正的狮子在北平,北平西郊名胜碧云寺,有一座蒙古式的大石塔叫做金刚宝座。它的前面有一座小牌楼,牌楼的两旁有石壁,壁上有浮雕的狮子,全照慎狮子刻的。猫面,披长毛,不卷曲,尾细长,带看两只小狮,也是头披长毛。那雕刻的人见过活狮子,绝对没有错。
清初雍正时国家富强,有郎世宁,艾启蒙,蒋友仁等天主教的神父、修士在宫中画工笔写生的动物,当然把狮子的真形介绍过,不过在郎世宁的名画中似乎没有看到狮子的图画。蒋友仁神父在圆明园里监造大喷泉和西洋楼等,他却把真狮的形状叫中国的石石雕凿。在西洋楼的残迹荒草中可发现半只石狮,大小和实物差不多,头颈披长毛如真狮,只有眼鼻仍是中国式的狮子,大概是洋人不敢把中国传统的样式改得太多,怕招皇上生气。这只狮子和碧云的狮子一样,都是元朝以后,洋人所画的真实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