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花語 夾竹桃警慎 江銘輝 五夢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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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竹桃原產於印度、伊朗。別稱桃竹、啞巴花、柳葉桃、拘那花、馬殺手等,學名Nerium indicum 英文名稱為Oleander 、Sweet scentedr、Rosebay、Laurier。大約於十五世紀時傳人中國。夾竹桃花姿婀娜嬝柔,宛如亭亭佳人,清新嬌雅,枝葉挺若青竹,似剛正廉直、節操自守的君子。花比佳人、枝為君子,緋綠相映,剛柔並濟,是大自然呈現的美景。
《花鏡》記載:「夾竹桃本名拘邢,自嶺南來,夏季開淡紅花,五瓣,一朵約數十萼,至深秋猶有之。因其花似桃,葉似竹,故得此名,非真桃也。」《花鏡》中記載的顯然是指單瓣的夾竹桃,以寒帶品種居多,台灣的熱帶夾竹桃則以重瓣為多數。夾竹桃初自西域來時,其若柳似竹的綠葉、燦若朝霞的花朵,艷驚四重,頗令京客們再三讚嘆:紛紛為它作詩讚美。
台灣幾乎一年四季都可以見到夾竹桃的花,其葉片狹長如柳葉,花形像眺花,帶有濃郁芳香,又稱柳葉桃。夾竹桃不怕乾燥和潮濕,在海岸地帶依然可開出美麗的花朵。
在中東死海和約旦河畔一帶,有很多這類的植物,當地人稱為「河畔的玫瑰花」;法國人稱它為Laurier Rose,意為開出玫瑰花的月桂樹;英國人則形容它的花朵像康乃馨。
花詩美學
明朝戲曲家李開先詠夾竹桃:「階下竹抽桃,雨餘生意饒。日留丹灼灼,風散綠蕭蕭。鸚逐還疑蕊,鸞棲錯認條。但能長抱節,何必太呈嬌。」這首詩翻譯成白話是:台階下有夾竹桃,下雨之後,生機更旺盛,在太陽光下,綻開茂盛鮮紅的花朵,風吹著樹葉發生蕭蕭聲音,鸚鵡誤認是桃花還啄食它的花蕊,鳳鸞也錯認是竹子的樹枝,而停留在上面,只要能夠永遠堅守操節,何必一定要呈現嬌美。
盛夏時節,夾竹桃開放,花姿嬌柔、色彩艷麗,斑爛的花朵若霞似雲,令人目不暇給。由於夾竹桃兼具桃柳之姿。是詩人吟哦的對象,明朝王世懋詩《詠夾竹桃》,說:「寂寞誰相問,清幽隔市囂,忽遣芳樹至,應識雅情高,布葉疏疑竹,分花嫩似桃,野人看不厭,常此對村醪。(寂寞誰來問,隔著嘈雜的市場感到非常清靜優雅,忽然有人送來一棵芳香的樹,應該是幽雅情高,它佈滿茂盛的樹葉,葉子好像樹葉,芬芳嫵媚的花朵好像桃花,我這鄉下老粗,百看不厭,經常拿著村酒,與它痛飲。)
這是形容夾竹桃的嫵媚動人,連明朝政治家官至太常少卿的王世懋都忍不住經常對它痛飲,
歸有光別名震川先生,是明朝有名的文學家,他為人嚴謹,浪漫的詠物詩不多,藉著夾竹桃獨特的品格。闡明自己的心志,他吟:「奇卉來異境,粲粲敷紅英。芳姿受命獨,奚假桃竹名。昔來此花前,時聞步屧聲。今日花自好,茲人已遠行。無與共幽賞,長年鎖空庭。昨來一啟戶,嘆息淚縱橫。」
(這奇異的花朵,來自國外,色彩鮮艷塗抹在紅花上,幽雅芬芳的姿態,是天生獨特的本質,為什麼要假借桃竹的名字,從前來到這花的前面,經常聽到腳步的聲音,今天花還完好如初,但這個人已遠離他鄉,因此沒有人陪伴我共同悠閒欣賞,留著我長年的獨自守這庭園,昨天來了一開啟園門進來,感嘆傷心得眼淚縱橫交錯。)
李衍將夾竹桃納入《竹譜》,他說:「夾竹桃,自嶺南來。名拘那夷,花紅類桃,其恨葉似竹而不勁,足供盆檻之玩。」根據曾師建的《閩中記》記載:「南方花有北地所無者,閻提、茉莉、拘那異,皆出西域。」盛傳聞中拘那異即拘那夷。夾竹桃也。
夾竹桃似竹似桃,古人常合而為一,宋沈與求,就如此歌詠它:
「搖搖兒女花,挺挺君子操。一見適相逢,綢繆結深好。
妾容似桃萼,郎心如竹枝。桃花有時謝,竹枝無時衰。
春園灼灼自顏色,願言歲晚長相隨。」
(嫵媚搖擺的桃花女,正直操節的君子,我們只不過一見面,就情意纏綿,小女子的容貌像桃花,情人的心像竹子,桃花有時候也會凋零,竹子也會隨時衰弱,春天花園裡,開滿茂盛的自以為傲美麗的花朵,希望到晚年還能相隨。)
夾竹桃傳說
傳說一:
在西班牙一個卑微的家庭中,一個女孩發燒生病,她的母親在微薄的財力所允許的情況下,儘量讓她感到舒適,然而病人卻沒有復原的跡象。母親感覺到自己無能為力,也幾乎生病了。於是,她跪在床邊,虔誠地向聖約瑟祈禱,希望女孩病好起來。一陣讓她振奮的喜悅之情掠過她內心,因為她抬起頭,發現房間閃亮著一種玫瑰色的光,好像在一她女兒上方有一個人影,一個很高貴的男人,這個陌生男人在她女兒胸上放了一根開花的夾竹桃枝,呈粉紅花色,一直不褪色,好像剛從天堂採擷下來。然後,一亮光退去。母親揉揉眼睛,想更進一步看清看這個人,感謝他造訪,但臥房空空的,只剩下病人和她自己。但她看出女孩安靜地睡著,是生病以來的第一次,她再度低下頭祈禱,流出感動的眼淚,女孩很快復原,從那大起,夾竹桃就稱成為聖約瑟的花。
儘管有這個美麗的傳說,這種植物卻有一種不令人愉快的名聲。在希臘和義大利,它卻是一種葬禮植物,對牛畜而言是一種毒物,印度人稱它為致鳥於死命的植物,但卻很欣賞它的迷人之處,用它來裝飾神廟,也用一叢可愛的夾竹桃做成花環,在死者被送去火葬時放在他們的額上。
傳說二:
歐洲有個傳說是這樣的:大地之神的女兒長得楚楚動人,膚色潔白如霜,於是人們稱她為「白妙公主」。有很多青年才俊都設法追求她,但總是得不到她父親大人的允諾。有一天,英俊有為的植物之神來訪,白妙公主的父親認為這位青年是最理想的女婿,便找了個機會向這位年輕人提起婚事,不料這位豪爽的年輕人脫口而出說:「白妙公主的確是一位美麗又溫柔的姑娘,但她的臉上缺乏生氣,等到她臉上有了粉紅的色彩時,我自然就會來求婚。」
聽了這話,大地之神非常傷心,為了女兒只好求助於天帝。天帝於是賜給他一枝夾竹桃,並指示他將粉紅色的花朵搗碎後糊於公主的臉上。
公主將粉紅色的花朵搗碎後糊於臉上,將臉洗淨後,那白色如霜的肌膚居然漸漸地露出粉紅的色彩。植物之神依約前來求婚,這門親事在眾神的祝福聲中,圓滿結合,也為仙界增添一對佳偶。至於帶有劇毒的夾竹桃汁液有沒有影響到公主的健康,那就下得而知了。
傳說三:
從前從前,歐洲又一個公主愛上了自己的家臣,由於家族的反對,脆弱的公主選擇了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殉情的命運。她一直天真的相信自己的情人絕對會和自己永遠在一起,但是這只是她自己單純的想法,那個家臣,也是她的情人並不是真心的喜歡她,僅僅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扮演了她的情人。悲傷的公主在夾竹桃下自殺。只有她一個人的血浸潤了花朵,於是原本整棵全部是雪白的夾竹桃從此就一半開著粉紅花朵,一半開著雪白的花朵。
傳說四:
從前,在一個小村子裡,生活著三十多戶人家,其中有一戶姓林的人家,只有一個老奶奶。一天,林奶奶上山撿柴,突然發現在草叢裡躺著一個女嬰,抱起來一看,這個女嬰瘦小的額頭上有一個像竹葉一樣的形狀,便把這個女嬰叫作“夾竹”,帶她回了家。林奶奶精心照顧著夾竹,夾竹在林奶奶的懷抱中漸漸長大了。她對林奶奶奶就像對待自己的奶奶一樣親,經常替林奶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林奶奶也像對待自己孫女一樣地愛她。
一天,夾竹去山上采蘑菇。正當她采得起勁的時候,看到一條蛇悄悄地向一隻熟睡的小白兔逼近,她連忙放下籃子,擧起一塊石頭,對準蛇的頭部狠狠地砸去,蛇死了,小白兔也被驚醒了,它感激地看了夾竹一眼,然後跑開了。夾竹提起籃子,慢慢地往家中走去。
第二天,夾竹又去山中采蘑菇,她又看見了那隻小白兔。突然,白兔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頭戴花環的小女孩。小女孩走近夾竹,牽著她的手說:「謝謝您救了我,我是森林之王的女兒,我父王的仇人想對我下毒手,幸虧你救了我。現在,父王要答謝你,給你一樣東西。」說完對著地面一指,便見地面出現了一個洞口,一排長長的樓梯直通底下。「你可以進去了。」小女孩眨著大眼睛說。夾竹摸索著走了下去,終於到了底。「啊……」夾竹張大了嘴,展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在中央的寶座上坐著一個留著鬍子、不苟言笑的男人,看起來很威嚴。男人開口說話了:「你救了我的女兒,我要送你一樣東西。」說著,他拿出一個水晶球說:「它可以預知天氣,你拿去吧。」夾竹伸手接過水晶球。「但是,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否則會發生可怕的事。」男人警告夾竹。夾竹點點頭。呼地一聲,夾竹又回到了地面上,那個洞也不見了。
夾竹把水晶球帶回家裡,剛坐下,球裡便浮現出明天村子遭到洪水襲擊的畫面。夾竹倒吸了一口氣,連忙讓信任她的林奶奶整理行李,並跑到村長那兒通報。村長不屑地說:「洪水?你這個小陔怎麼胡說八道騙起人來?」「我……」夾竹欲言又止,她想到了森林之王的警告,但如果不說,那結果更難想像了。不行,我得幫助他們。她馬上取來水晶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她剛說完,便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天啊,我做了什麼?」村長流下了淚,他連忙召集所有村民離開村子。路途中,他一直背著夾竹,安慰林奶奶,不知爲什麼,夾竹渾身散發著清香,讓村民們消除了疲勞,到了一片遠離村子的空地。第二天,村長看到遠處的山上,一大片水淹沒了原來的村莊。
沒過幾天,林奶奶也因思念夾竹去世了。村莊含著淚決定將夾竹和林奶奶埋葬。他拿起水晶球說:「是我們害了夾竹,夾竹是爲我們而死的。我們沒有理由再用夾竹的東西了。」於是,它把水晶球也一起放進了墓中。因爲林奶奶和夾竹密不可分,她倆便埋在了一起。
不久,在埋葬夾竹、水晶球和林奶奶的地方,長出了一大片樹。又過了不久,樹又開出了花,那花的樣子,有些像桃花,但又不是桃花。村長就把它們叫作“夾竹桃”。
從此,夾竹桃就靜靜地開在人間,因爲它身上有毒,所以行人隻能遠遠地欣賞著她的美,卻不能靠近。它就像夾竹一樣在告誡人們這兒危險,請快離開。
劇毒夾竹桃
夾竹桃是世界知名的劇毒植物,其汁液含有72%的脂肪和植物鹽基(Olkal-orid),全株含有強烈毒質。當年拿破崙的軍隊侵入西班牙,進駐馬德里時,有一小隊的11名士兵,用夾竹桃的枝葉烤肉吃,結果發生了7人死亡,4人病危的慘劇;日本軍隊也有類似的故事,在南洋,士兵們拿夾竹桃的枝條當筷子吃飯,結果每個人都中毒;而類似這種將其枝條拿來當筷子的中毒事件,在南台灣也曾發生過。
甄嬛傳也使用夾竹桃下毒的事,話說:
齊妃為避免懷有身孕的甄嬛順利產子後會威脅自己的地位,她假意好心地送給甄嬛一盤含有夾竹桃花粉的栗子糕點,據傳夾竹桃加桂枝會使活血化瘀之效大增,但它是傷胎的利器。想害甄嬛的後宮不只一人,安陵容欲害甄嬛胎兒不保,殷勤獻上含有大量麝香的「舒痕膠」讓甄嬛日日塗抹塗抹於被貓抓傷的臉部皮膚以淡化疤痕,結果卻造成甄嬛流產,痛失龍胎。
夾竹桃整株植物甚至汁液都含有劇烈毒性,即使根葉枯萎了,毒性猶存。陳俊明中醫師表示,夾竹桃是毒也是藥,通常用做昏迷時的強心劑,但使用量極少,每天不得超過0.1~0.3公克,一旦過量可能造成中樞神經受損,出現癲癇、嘔吐等中毒症狀,嚴重時會導致死亡。無論是否為懷孕婦女,一般人也應減少接觸和食用。
這也是夾竹桃的花語「謹慎」「危險」的由來,也因此,希望大家在欣賞其美姿之餘,都能小心一點。
抗汙及防風的勇士
在台灣當你搭火車,經過桃園、新竹一帶,就會看到沿海的田地間、田梗上,到處種著一列一列的夾竹桃,你可知道為什麼?在高速公路間,也種滿整排的夾竹桃,夾竹桃不是有劇毒嗎?我們為什麼還大量種植,事實上,夾竹桃不但是美麗可觀賞的植物,而且是恨很好的防風林和抗污染的勇士,桃園、新竹沿海地區,就是利用夾竹桃防風的作用,使田裡的作物在它的保護下,成長得更好。至於在高速公路種植夾竹桃,一方面可以遮對方的來車,並美化公路景觀,消除駕駛員的視覺疲勞。夾竹桃同時是抗污染的勇士,它可把高速公路中的烏煙瘴氣希光,理由如下:
夾竹桃全株有毒,即使是燃燒枝葉的煙霧也含有劇毒,會令人心律不整、呼吸系統麻痺、抽筋,甚至死。民國初年時衛生環境條件不好,殺蟲劑亦不發達時,百姓們常將夾竹桃葉切碎後,加水煮成汁液,用來噴殺蚊蠅、孑孑、蛆蟲,不過人畜亦容易因此吸入毒素而中毒,現任已經無人使用此法殺蟲了。夾竹桃的劇毒物質叫做是強心甙類的歐夾竹桃甙。夾竹桃甙有保護自己的作用,可令侵入的蛾蟲受到毒害。由於不受蟲害,因此夾竹桃總是青翠蒼鬱,恣意地綻放花朵。夾竹桃有「抗污染的勇士」之美稱,具有超強的抗煙、抗毒、抗塵之能力,葉片對臭氧、氯氣、氟化氫、二氧化碳、二氧化硫等有很強的抵抗能力。根據測試結果,經過氯污染之後,其葉片含氯量比污染時高四倍,兩個月中夾竹桃葉吸收的氯達三公克以上。由於夾竹桃的葉片能吸滯灰塵而正常生長,又具有強韌的生命力與適應能力,因此高速公路沿線都可看見它的族群。
結論:
夾竹桃的花語是深刻的友情、謹慎、危險
桃色夾竹桃:咒罵
黄色夾竹桃:深刻的友情
白色夾竹桃:承恩的人、親友
圖1:夾竹桃的葉子
夾竹桃的花似桃,葉像竹,一年四季,常青不改。從春到夏到秋,花開花落,此起彼伏。迎著春風、冒著暴雨、頂著烈日,吐豔爭芳。
夾竹桃的主幹、枝條上有許多分枝,最小的小枝呈綠色。夾竹桃的葉長得很有意思。三片或四片葉子組成一個小組(圖1),環繞枝條,從同一個地方向外生長。夾竹桃的葉上還有一層薄薄的“臘”。這層臘能替葉子保水、保溫,使植物能夠抵禦嚴寒。所以,夾竹桃不怕寒冷,在冬季,照樣綠姿不改。
夾竹桃的花有香氣。花集中長在枝條的頂端,它們聚集在一起好似一把張開的傘。夾竹桃花的形狀像漏斗,花瓣相互重疊,有紅色、黃色和白色三種,其中,紅色是它自然的色彩,“白色”、“黃色”是人工長期培育造就的新品種。
「夾竹桃,又名拘那夷,又名拘拏兒(南印度至今仍稱夾竹桃為Kaneru或kanagillu)
六月到九月是夾竹桃盛開的季節。圍牆邊,馬路旁,山坡上,公園裡,到處都能見到夾竹桃花的身影。淡淡的粉紅,猶如桃花的桃紅,豐潤而艷麗的玫瑰紅,還有皓潔如雪的純白。各色各樣的夾竹桃花,在陽光下綻放。
夾竹桃是那末的平凡普通,又堅韌頑強。不需要精心護理,但它花期很長。一年春、夏、秋、三季花開花落。風雨裡,烈日下,默默的為這世界添加色彩,這是那些富貴花望塵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