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 江铭辉五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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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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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革命是有史以来最为澎湃汹涌的社会民主革命运动,它如同一场暴风雨,将封建遗弊一扫而光,大革命时有两大党派,一是代表工商市民的温和共和派吉伦第党(Girondins);一是代表升斗小市民及下层农、工社会的激进派雅各布宾党(Jacobin)。在以男性为中心的革命中出现了一位杰出女性,她就是被19世纪法国著名历史学家米涅(Mignet, Francois)誉为“吉伦第党灵魂”的罗兰夫人。
图1: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
革命进行至中期时,吉伦第党占尽优势。1972年春天,吉伦第党组阁,罗兰出任内务大臣,他有一个夫人既美丽又有才气,且非常关心政治人称罗兰夫人,罗兰家的客厅,就成为吉伦第党的总部。当她的丈夫出任首长时,她更加活跃。有人戏称:「出任首长,不是罗兰,是罗兰夫人。」
罗兰夫人1754年出生于巴黎一个手工业的家庭,父亲是潦倒的雕塑工人。她从小就具有强烈的求知欲,嗜好读书,接受良好的教育,广泛阅读法国启蒙思想家的著作,成为鲁索(Jean-Jacques Rousseau)的忠实信徒。她深深体验到卑微社会地位之悲哀,饱尝特权阶层的白眼。有一次她与母亲到封特内堡作客时,主人不允许他们与权贵坐在一起,只能在厨房中吃些残羹冷炙,使她自尊心遭受严重打击,发誓要消除不平等现象,改革此不公正的社会。1780年她与罗兰结婚。她的先生也出生于贫寒的家庭,当过小职员和工厂巡视员。1785年夫妇迁居至里昂,1790年在此组建俱乐部,并定期与巴黎人士通信,交换对时局的看法,共同的政治信仰把他们紧紧联系起来,形成了吉伦第党的领导核心。
1791年迁居至大革命的中心--巴黎市,直接投身革命。罗兰夫人在家中开办的政治沙龙成为政界要人的活动中心。她头脑清晰,处事冷静果断,具有钢铁般的毅力和敏锐的洞察力,成为吉伦第党的灵魂。
1792年3月吉伦第党奉命组阁,罗兰夫人运用她的威望使罗兰当了内政大臣。9月国民议会开幕,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成立,代表中等工商业资产阶级的吉伦第党掌权,他们认为已推翻国王,实现民主共和,革命大业完成,不再需要革命,应重视正义、自由和秩序,厌恶无政府状态和流血。但他们的优势是短暂的,政权并不稳定,以罗伯斯庇尔为首的雅各布宾党在狂热的无套裤汉(Sans Culottes,指法国十八世纪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平民,当时短裤和长统袜是贵族的服饰)推动下,越来越走向极端。不断向温和的吉伦第党发起攻击,指责罗兰的官邸是“群众思想的控制所”,罗兰则指责他们是嗜血者和混乱的制造者。11月在王宫的夹墙上发现装有铁门的秘密保险柜,是路易十六指定给罗兰用的,在保险柜中找到了王室与外国勾结的证据,雅各布宾党指责罗兰销毁了一部分的秘密档案,要求将国王处死。吉伦第党虽然有心挽救国王,但也担心被视为保王派, 12月国民议会开始审判路易十六,吉伦第党被迫接受了雅各布宾党的提案,处死路易十六,两党在议会中渐趋尖锐的对立。后来雅各布宾党将吉伦第党逐出议会,霸占公安、保安两个委员会,对政敌毫不宽容,均予杀害,造成了恐怖政治。
1793年1月路易十六在革命广场被推上断头台。罗兰对此深表失望,23日辞去内政部长职务。革命已如脱缰野马难以控制,吉伦第党与雅各布宾党的斗争逐渐白热化。1793年5月31日到6月2日,雅各布宾党推翻吉伦第党,大力搜捕其领导人,6月1日晨罗兰夫人在家中被捕,先后关押在一家修道院和巴黎裁判所附属监狱,罗兰则逃到西部的鲁昂避难。
罗兰夫人在狱中写下《回忆录》,雅各布宾党实行恐怖政策,欣起了一个处决的高潮,10月16日玛丽王后被送上断头台。国民公会对吉伦第党人士进行审判,禁止律师为之辩护。11月8日罗兰夫人也走向断头台,行刑那天,罗兰夫人充分表现了英勇和坚韧不拔的精神,她站在断头台上,说:“我认识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这是一句非常古怪,惊世骇俗的讽刺性语,它暗示人是虚伪不诚实的,而狗始终如一的忠贞,所以她认识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的忠诚。后来她想心中的感触写下,要求创子手借笔和纸给她。但却遭到拒绝。于是她向革命广场上的自由神像深深一鞠躬,缓缓走向断头台,无限感慨地喃喃低语:“啊! 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
而罗兰在逃往诺曼底的途中,第2天听到她被处死,万念俱焚,便在卢仰附近自杀了,他的成名都皆因他妻子的荣耀而来。
历史对罗兰夫人的评价不一,不过仅由那遗言,以她的才华和如希腊女神一般的风采来看,可说是历史上罕见的奇花。
图2:走向断头台的罗兰夫人